江澄怀

“拔刀向你,刃向我。”

古原/杯酒风尘/刀客

[2017.6.17/江澄怀]



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

“喝了这杯就上路吧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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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客。江澄怀c

枯杉擎雪朶,霜寒瘫伏四野。 
凛冽冷风把破瓮触了开,发出一声枯哑的呜咽。此情此景,竟触起些往事来,想自己生性冷硬,双手染血多年,从未有一夕生过后悔的念头。可恍惚间,却有些犹豫了。也许,是年岁大了吧。 
山野荒庙里很静,只听得到取暖所用的火光毕剥,和口鼻间辗转的吐吸。 
唐刀往炭火里一挑,翻捣出零零星星的暖意。到底,还是避不开吗。也不抬头,只是将眸光落向那处星火,微不可闻地叹了句。“别来无恙。” 





  书生  

术士。沈慊c

风在耳畔呼啸成曲,单是闻此风声便感彻骨寒意。下了许久的雪今日终于失了猛势,飘飘乎乎在寒风中打转。
翠袍落白霜,铜镜映青冠。在林间走了许久,四周都是同样的景。白雪裹枯枝,落了一地。履踏霜雪,一路绵延。
天色愈渐暗沉,只得憩于慌庙之中。其间身影难以忘怀,却也只是淡然迈入庙中,寻了一处僻静坐下。
虽然不时擦拭,但铜镜上仍落了不少雪子。细细拭净后方阖眸。半晌才回道一句:“久见了。”




刀客。

来人静默良久,才迟迟道出几个字眼,被冻风传达耳际时,音线显得低缓怠倦。大抵是长途劳马,让人听不出悲喜来。
视线挪至那人脚足,方瞥见他布靴沾了冬雪,似是将要化开。“寒从足起,把它烤烤。”也不待其做出反应,便往星火里支起个间隙,让炭柴燃得旺些。
emmm……他拿铜镜做甚,莫非是照妖镜,早听闻伏妖沈氏第十世孙隐于市野,竟不想是他。又或许,对镜贴花黄吗。咳咳,念达此处,喉间忽地呛入股寒气,不由地一阵猛咳。(那句emmm就当我是个西域人,带点口音好了。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铜镜,原本那厮设定可是个书生啊。)

乡野庙宇,他是如何途经此处,不该是巧合。等了片刻,燃料约是将尽了,明明灭灭,映在那人白面上,他似是丁点解释原委的意思也无。终打破沉寂,收敛些许困惑。
“如今征伐四起,你有何打算?”




术士。

火光明灭,阵阵暖意包裹全身。眼睫轻颤,缓缓睁开。怀中铜镜倒映着身后颜色泛暖的白墙,也映出了自己。
少思,涉险,莽攻,无谋,失察,误判…往昔种种重现心头,断不可再错。以镜正身,便是初衷。
征伐四起,天下大势不过分分合合。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只是苦了黎民百姓受此劫难。兼爱天下,能做的都已经摆在眼前。
镜中橙黄忽明忽暗,抬眼望去,火光依旧恍惚了视线。阖眸缓缓低头重视铜镜,手握镜布,又开始擦拭起来。
“止戈。”





刀客。

我想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刀了。

他长睫受露,把眉睫压地弯向眼睑,那句止戈失了底气,曝露出久违的无奈。指腹微地向刀柄托力,眼底晦明变换,再难抑寒光。
不过江湖术士而已,他以为这天下里还会有像那人一般全盘接纳他意见的人么。从一而终,未办妥过一件事,仅有的筹码被他生生败亡。
起身径直走向他,唇边扬起个弧度,解下半壶陈酿悬在半空,“此酒,”挑塞一斜把酒扬了一地,“还是他留下的。”压抑久了的那个决定重新燃烈,半蹲于地,直直对上他眸子。
“止戈么,那便如你所愿。”

环柄绕转将唐刀重侧腰间,刀刃沾血也懒得擦拭了。转身向着庙外厚雪,呼出一句。抱歉殿下,臣食言了。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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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刀起刀落。

完美收官。



谢谢观看,我是江澄怀/沈追。

支持约戏,婉拒文言党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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